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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个多月过去了,去年十一从西安寺院花坛边捡来的兰花苗长大了。

原本是小小的两片叶子,包裹在细幼的根茎里,上面沾着些泥土,跟着我从西安一路到敦煌,到兰州,再回到广州。期间用个塑料袋装着,一直塞在包里,后来还在客厅的桌子上扔了几天。

等到周末收拾东西,瞥见它,才找了空的花盆,将土松了松,栽了进去。

没抱什么希望,都离土离水十多天了,叶子打蔫了,头上也枯黄了,不过随手栽了,反正空花盆不少。谁叫你把它带回来了呢。

那时蹲在花坛里看花,满眼都是雨后青石上的艳滟金桂,旁边的兰叶像是初植,从松松的土里,伸出些细细的叶子。倒是青翠,却全不打眼。

我是一处一处的金桂寻了仔细瞧,蹲累了在石头上坐下来,才抬眼四下里看一看。后来起身要走的时候,不经意在花坛的角落瞅见了它。小小一株,两片不到手指长的叶子,孤零零的倒在地上。

许是花匠忘了栽,许是翻土的时候不小心带了出来,毫不起眼地倒在那儿,也不知倒了多久。

我犹豫了会儿,捡起来,想把它栽回泥土里,却没找着能用的工具。低头看了看,它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手心,不知是怎么起的念头,竟找了张纸巾,随意包起来,带走了。

头天晚上还拿出来看了看,换了个塑料袋,打了个松结,留了点空隙,往后的旅途,再没顾上过。

时至今日,我也没好好地看顾过。放在阳台上,想起来,就浇点水,仅此而已。

这几年,养过不少花花草草,朋友送的,自己买的,从种子开始种,现成的直接养,有些也花了心思,到最后几乎都没养活,便把花架花具通通送给了楼下的花店,渐渐淡了兴致。

对这顺手捡来的,更是毫不上心。

它却抽芽了。跨越一千多公里,从西北,来到了南边,没有水土不服,反倒安之若素。

我没想到它能活。从两片叶子,到三片叶子,现在都有六片了,也长高了许多,确实叫人惊奇。我没有因此精心养护,它照样活得挺好。细长的叶子向两侧弯开,舒展着,现出些绰约的风姿来。

我对它无所求,它对我应如是。它若一直活着,我便一直养着。

只是,总该要认得它叫什么。一查,却不是兰。是长得像兰的石蒜。也就是传说中花叶不相见的彼岸花。在寺院最深处,法堂前古柏森森的庭园里,合该是它。

我记得那天出门微雨,有些凉意。在寺里待了许久,尤其是那儿最为僻静清幽,游人甚少。亦记得殿前悬了匾额,上书觉悟众生。

这或许就是我跟它的缘法。

因着什么而去,我心里比谁都清楚。然而第一天,就让我捡着了它。

这世上原本就有许多事情,没什么原因,也没什么答案。不知所起,不知所终。

我在一些事情上,曾苦苦求索,终是不获。过于执着,将自己和旁人都负累颇多。如今算不得看破,仍时时陷于纠葛。

忽想起曾好玩做了个活得像谁的心理测试,别人五花八门什么都有,结果我的出来,方方面面,都是一模一样的四个字。如来佛祖。朋友和我都哑然大笑。

便应当活成这样子。像它一样,不论是何居所,纵使生生相错,都一动不动地、自顾自地好好地活。

(图:摄于西安大兴善寺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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