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工作的关系来延福公园附近办公,每天都会去公园呆一会,将近一年了,春夏秋冬一个轮回,我与延福公园成了老朋友。

公园不大,绕公园一周约四百米,园内几条曲曲折折的小路,稀疏的安放着一些长椅,经常看到两三个流浪者拖着大包的行李,在长椅上打盹或吃饭。上海疫情期间公园封闭,现又开放月余,未再见到他们,不知如今他们在哪里熬过一个个白天和黑夜。

公园的一角有两个篮球场,上午十点前免费。我通常会比工作时间提前一些到公园走一走或看一拨人打篮球,偶尔也参与过,岁月不饶人,打不得几分钟就气喘吁吁。中午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,一个场地总是在打全场比赛,另有一拨人打半场比赛,还有半个场地则几个人几个球随便玩着。经常看到在附近上班的一个胖小伙,中午时缴费进入场地却并不打球,只站在场边指指点点,像个教练。

篮球场旁边是一排杉树。某冬日,夜里一阵风雨,早晨篮球场上铺满碎碎的杉树叶子,几只斑鸠在广阔的场地上啄来啄去,一片清寂,总是觉得亲切,让我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鸡。

公园里多种高大树木,雪松、香樟、合欢、杜英,遮天蔽日,公园一侧是高架的上下坡道,整日车水马龙,有了这些树木的阻隔,车声不刺耳,倒成了伴奏。有一段小路两旁种的银杏,初冬时分,银杏叶子铺满小路,晴朗时,地上一片金黄,天上一片蔚蓝,感觉天地通透。清洁工并不扫除,直到落叶干枯,被踩得没了色彩才打扫干净。

公园的地上则是厚密的各种草类,有一片里许多石蒜科植物,秋季来临,红的彼岸花,黄的忽地笑,直直地冒出草丛,在空中摇摆,美得孤清。

在公园中央位置,有一个小圆形广场,遂成了大妈做操跳舞的地方,广场上有二块石刻的棋盘,见人来下棋的时候不多,却天地敞亮,连老天做了你下棋的见证。

下个月就要离开此地去别的地方办公了,仅以此纪念在这里度过的三百多天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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